红兵斩蛇
2018-06-26 12:5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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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州湾畔有个小小的村庄,叫渔耕碗。村子靠近山区,虽然坐落偏僻。可是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战斗洗礼,革命和生产一派兴旺。一九六九年春天,在斗、批、改的热潮中又办起了合作医疗。

这天傍晚,赤脚医生红兵正带着药箱在田间劳动,忽然听说贫农的孩子铁锚被毒蛇咬伤了!红兵姑娘是个下乡知识青年,不久前当了赤脚医生,还没治过蛇伤。她曾听分管合作医疗的青松大伯介绍,说蛇伤多发生在深秋,而现在清明刚过,毒蛇就出洞伤人,叫人感到意外。偏偏今天青松大伯又不在家。

她急忙背起药箱,赶到铁锚家,隔着篱巴墙见院里围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其中,有个孩子嚷着说:“刚才俺们在割草,听见小铁锚在树林里‘哎呀'一声,我跑去一看,他已经昏倒了。”

接着,有人说:“快把红兵找来,晚一会儿航没救啦!”

“红兵?张四说赤脚医生治个头疼脑热还凑付,根本治不了蛇伤’。”

“嗯?”红兵听罢,心里一震。原来,张四是个外乡人,会玩蛇。过去在城市摆过地摊,以玩蛇招摇撞骗,说他到过蛇島,研究过各种毒蛇,家有祖传秘方,专治蛇咬虫蜇,跌打损伤。他家后院地窖里就养着好多条毒蛇。因为他一只眼瞎了,大家都叫他“独眼蛇”。

过去,这家伙在缺医少药的山区以行医治病为名,对贫下中农进行敲诈勒索,非常残忍。有一次,个老贫农跌断了腿骨,找他治疗,起初他把骨头给接上了,后来因为病人没交够钱,他又把接好的骨头掰了下来,使病人成了终身残废。这样的事太多了,群众气忿得写信告他,但在修正主义路线的庇护下,他一直逍遥法外。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群众贯彻毛主席的革命卫生路线,打击和批判了张四这样的坏人,办起了合作医疗。但“独眼蛇”不甘心失败,他暗地里扇风点火,造谣破坏。红兵和他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这些天,他走路都耷拉着脑袋,看样子很老实了,现在是不是又想捣鬼?

红兵分开众人,奔到铁锚跟前,见这孩子躺在他妈怀里,脸色蜡黄,昏迷不醒,脑门儿上冒着虚汗。她俯下身子仔细观察,伤口在腿上,有四个清晰的牙印,已经红肿。伸手一摸,脉搏又快又弱,吧吸非常急促!红兵虽然没治过蛇伤,但听人讲过这方面的知识。根据症状,她判定是毒蛇咬的,而且伤势很重。

不巧的是,会治蛇伤的青松大伯外出开会去了。除了他就是张四。可是这家伙正在冷眼旁观,幸灾乐祸,散布流言蜚语,攻击赤脚医生。今天,如果孩子死在我的手里,张四就会兴风作浪,乘机反扑,夺回医疗卫生大权。

红兵想:大办合作医疗和提倡赤脚医生是落实毛主席“六·二六”指示,依靠集体力量战胜疾病的伟大创举。对于这个社会主义新生事物,阶级敌人恨得咬牙切齿,少数旧思想较重的人也持观望态度。抢救小铁锚,是一场捍卫毛主席革命卫生路线的战斗啊!可是,自己从没治过蛇伤,怎么办呢?

这时候,旁边有人说:“红兵啊,赶快把病人送医院吧,不然蛇毒入内,孩子的性命就完啦!”

红兵心里一震:对呀,蛇毒入内就会死亡。送医院来不及了,必须马上吸出毒液,阻止静脉回流,避免蛇毒进入血循环。想到这里,她拢了拢额前的短发动作敏捷地打开药箱,掏出绷带,先把伤口上端扎紧;然后在伤口上挤出一滩紫血。她用药棉揩掉污血,又用双氧水冲洗了伤口。接着,用小刀在伤口上划了两下,便趴在铁锚腿上,用咀大口地去吸取毒液。周围的人一看,齐声喊道:

“红兵,你……”

铁锚妈急了:“不行,这有毒啊。我来吸吧!”

“我来!”

“我来!”…

大家争着来拉红兵,红兵摆摆手把他们推开了。按说,吸毒应该用火罐或吸奶器;用咀吸容易造成口腔感染。这种危险红兵很清楚,可是时间来不及了。

为了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为了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红兵早把个人生死放在一边。周围的人都为她担心,几十双眼睛望着她,许多人感动得流下了热泪。空气是那么紧张、肃静,在场的人仿佛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眼看着毒液一口口被吸了出来,红肿的伤口渐渐瘪下去了。红兵又给病人把伤口包扎好,铁锚的脸色开始发红了,人们才喘了口气。

这时候,青松大伯从外边一步跨进来。他看了这种情景,激动得紧紧握住红兵的手,说:“红兵啊,你做得对。是好样的!”

青松大伯是老贫农,老党员,解放战争时期是渔耕碗的民兵连长。大队成立革委会,群众把他选进领导班子,现在分管合作医疗。最近,队里多数干部跟渔船出海了,家里的工作由他负责。红兵把刚发生的事情对他一说,他又仔细看了看铁的伤口,便开始问那些和铁储一起割草的孩子:

“铁锚是在哪被咬伤的?”

一个孩子说:“海边树林里。俺们正在那边玩,听到铁错叫了一声,我跑过去一看,一条小蛇钻到石缝里去了!”

“你们在树林里还看到别的人没有?”

另一个孩子抢着说:“起初,我见有个人影从树后一闪,走过去了。老远被树叶挡着,没看是谁。”

“噢!”青松大伯沉思了一下,点点头,对红兵说:“铁锚的伤是‘草上飞’咬的。这种蛇不大,毒性厉害。孩子现见在还没完全脱险,赶快跟我上山采红心莲!”

红兵说:“大伯,这种草药您带我们去认过,我能找到。您刚回来还没歇一歇,我自己去!”

“不,事情来得蹊跷,我向民兵交代一下。还是咱一起去好。”

青松伯去向民兵布置了一下任务,让他们注意“独眼蛇”的活动,回家又背上大枪,红兵也拿了镰刀,背上药篓,两人一同出了村,顺着海边小路,急匆匆向飞云固走去。

阳春三月的渔村,到处郁郁葱葱,春意盎然。一路上,红兵眼望着扑打到岸边的浪花;耳听着喧器的潮声,心里不由也象海潮一样翻腾起来。她问青松:

“大伯,听说张四后院的地窖里养着不少毒蛇,是配药用的吗?”

“嗯。”青松说:“不过,上次我问他,他说一条也没有了。”

红兵说:“我看,这不是实话!”

“对!”青松看了红兵一眼,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语重心长地说:“红兵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两个阶级的生死大搏斗。那些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叛徒、特务、新老反革命分子就象毒蛇一样,我们千万要警惕呀!”

“哎!”红兵想了一下,说:“铁锚突然被蛇咬伤,我怀疑是张四暗中捣鬼!”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飞云崮脚下。这儿山峰陡峭,古树参天,丛杂的草木和野花之中,长着很多野生药材。开春后,青松大伯曾带他们赤脚医生来这里采过药,那时候红心莲刚刚冒芽。现在,他们沿着盘山小道一路走,一路找,什么夜交藤,土伏岭,金钱草,有的长出嫩叶,有的开了紫花,唯独没有治蛇伤的红心莲!

红兵说:“真怪?上回在这儿见过,如今怎么一一棵也没有了!”青松大伯往地上一指:“你看,象是有人挖走了。”

红兵蹲下身子仔细观察,果然,地上有几片红心莲的叶}子。再往前,见有的被踩烂了,有的连根拔走了。红兵说:“这人挖走红心莲,是不是想救铁锚呢?”

青松摇摇头,说:“从留下乱糟糟的痕迹看,不象!”

红兵心里一紧:“那是有意破坏!”

她站起身朝四下看看,山林里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空荡荡的峡谷,没有一个人影。

青松说:“土还湿漉漉的,看来这人并没走远,咱找一找。”

红兵说:“好吧!”又一想:时间不等人哪!铁锚伤还没好,怎么办?她正焦急,忽然眼前一亮:“咦,对面山崖上那不是棵红心莲吗?”

青松伯顺着她指的方向仔细一看,说:“对,红花绿叶,样子象一蓬伞。一点不错。”

红兵高兴极了。她想立刻伸手把红心莲采下来,可是脚下隔着一道很深的山涧,涧下流着急湍的泉水,过不去!如果从盘山道绕到对面山崖上,那要很长的时间。现在夕阳西下,天色将晚,怎么办?红兵扭头一看:有了!这山涧边上长着一棵歪脖子大树,拇指粗的葛藤从树上垂下来。她紧紧腰带,插好镰刀,回头对青松说:

“大伯,您等一下,我就来!”

说罢,抓住葛藤,一个起步,象荡秋千似的,唰——飞身越过山涧。

青松望着红兵矫健的身影,想起了二十年前的情景:

解放战争时期,渔耕碗一带是老解放区,对面隔海相望的一个城市滨海市,还被敌人占领着。当时,人民解放军遵照毛主席的战略部署,开展运动战,大部队转到外线,留下一部分伤员,由女军医江红带领,在这里养伤。因为飞云山高林密,中草药多,又很容易隐蔽,所以住在山上。当时,青松是民兵连长,他经常带人上山送粮食和情报,江红也常到渔耕碗给群众看病。

一天,海上有大雾,青松和另一个民兵送江红上山,正走到这里,突然听到山背后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原来,滨海市的敌人趁大雾从飞云崮背面登陆,想搜捕我们的伤员。

江红想:如果从盘山道绕上去接应,已经来不及了。她当机立断,冲到这棵歪脖子大树跟前,抓住树上垂下的葛藤,飞身越过山涧,青松他们也随后跟了过去。为了掩护同志,江红有意鸣枪把敌人引开,让青松和民兵们带领伤员安全转移。伤员脱险了,江红却被敌人团团围住。她临危不惧,英勇抗击,战斗进行得非常激烈。终因寡不敌众,被身后扑上来的敌人抱住,当场被捕,后来一直下落不明。

潮涨潮落,花开花谢,二十年过去了。鱼水深情使得青松和渔耕碗的贫下中农一直怀念着这位英雄的女战士。去年冬天,锣鼓声中,渔耕碗迎来了一批下乡知识青年,领头的姑娘叫红兵:元脸短发,细眉大眼,性格爽朗得象个粗犷的小伙子。她胸前佩带着毛主席像章,随身装着一个针灸的小合,进村就挨家串户,到炕头上给群众看病。青松见她很是面熟,仔细一问,原来她就是解放军医生江红的女儿。

红兵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从小受着革命家庭的教育,是个有志气的青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她和妈妈一起重温了毛主席的“六.二六”指示,听妈妈讲了医疗卫生战线的两条路线斗争史。她妈妈参加了“三支两军”,她也满怀革命义忿,戴上红卫兵袖章,和卫生系统的无产阶级革命派一起,投入批判刘少奇修正主义路线的战斗!

她跋涉千里,徒步串连到了祖国首都北京,在天安门广场上接受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检阅。这天,她流着幸福的热泪,在日记上写下:“永远忠于毛主席,广阔天地炼红心”的誓言。

下乡前,她听说山村缺医少药,就让妈妈教她针灸、推拿和防治常见病的知识。到了渔耕碗,她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抽空就给群众看病,象她妈妈当年那样,足迹踏遍了整个渔村,把党的关怀和温暖送到了群众心坎上。为了贯彻落实毛主席“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伟大号召,她和几个知识青年一起贴出建立合作医疗的倡议书,受到党组织和贫下中农的热情支持。大家见她爱憎分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选她当了渔耕碗的第一-代赤脚医生。

“独眼蛇”张四被剥夺了敲诈勒索群众的自由,他对这个青年姑娘恨得要死,怕得要命。有一天,他悄悄溜到红兵屋里,皮笑肉不笑地说:

“红兵姑娘,你聪明能干,是个响当当的闯将啊!在山沟里当赤脚医生也太……”

红兵冷冷一笑:“太可惜是不是?”

“啊,啊……当然,这也是个过度嘛。”

“不!”红兵斩丁截铁地说:“赤脚医生,贵在赤脚,这条路我永远要走下去。谁想把我们引上邪路,那是白日做梦!”

“对,对!不过,业务上总要提高吧?”

“当然,我们既要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也要学习为人民服务的本领。”

“那太好了!为了扶植新生事物,邦助赤脚医生提高业务,我想送给你一部祖传医书,有了它……”

“祖传医书?”红兵想了一下,反问道:“你过去不是玩蛇的吗?”

“不!我是继承父亲的事业,先父确实行过医。我虽是外乡人,这些大家都知道。”

“那你因为什么又玩蛇呢?”

“我因生活所迫,曾流落到滨海市玩蛇卖药。”

“滨海市!哪一年?”

张四眨了眨扫帚眉下那只独眼:“解放前后。”

“噢!……”红兵望着张四的神态,忽然想起这样件事:

她妈妈被捕以后,敌人为了追查伤员的下落,曾对她严刑拷打。有个戴黑眼镜的特务,突然放出一条蛇来威胁她。妈妈大义凛然,宁死不屈,敌人黔驴技穷,把她押到滨海市。不久,人民解放军打过来,解放了滨海市。敌人土崩瓦解,仓皇逃走,再没见那个戴黑眼镜的特务。

解放后,有一天妈妈抱着她走在大街上,见路边围着一群人,探头一看,是个卖野药的。这人扫帚眉,一只眼,身上盘着一条蛇。那时红兵还小,妈妈怕她害怕,立即走开了。路上,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个人,回到家忽然想起,是狱中放蛇的那个特务。她放下红兵再回去找,人已经不见了。当时,向有关部门作了反映,也没查出下落。

红兵联想到这件事,急忙告诉了青松大伯。青松说:“张四是解放后到这儿落户的,对于他的历史我们早有怀疑,目前,清理阶级队伍开始了,我马上向领导汇报,把过去掌握的材料和你提供的线索一块查清!”

现在,青松见红心莲被人拔走,觉得红兵的怀疑很有道理。近来“独眼蛇”表现反常,可能会狗急跳墙,要顺藤摸瓜查一查。他把枪一提,朝对面山崖上喊道:

“红兵,小心哪!”

红兵越过山涧,抓住山坡上的小树,站稳脚跟,迎着风把头发一甩,随口应道

“大伯,您放心吧!”

红兵一手攀着岩石,一手从腰里抽出镰刀,小心翼翼地把红心莲剜出来,把根上的土抖落掉,然后轻轻地放进背后的药篓里。这时,红兵想:根据青松大伯介绍,一棵药草只能敷一次,还得再挖一些明天好用。想罢,便把药篓放到一块大青石后边,脱下花格子罩衣盖在药篓上,掏出手帕擦了把汗,就拿着镰刀去找红心莲。

红兵姑娘踏着乱石,拨着野草,找啊找啊,再也没有找到红心莲。这时一阵海风吹来,觉得十分凉快。

拾头一看,已经到了飞云崮山顶。她站在高处远望,只见太阳已经落在海上,浩瀚的大海闪耀着金波,淡淡的白云在她脚下飘游,海面上渔帆点点,螺号声声,渔船要回港了。

红兵见天已不早,心想:快回去吧,明天一早再来挖。她把镰刀往腰里一插,顺原来的路回到大青石旁边,伸手到药篓上去拿罩衣,一掀衣裳,意外的事发生了:突然看见一条毒蛇盘在药篓里。这条蛇的脑袋是三角形,身上有一道道黑褐色花纹,有小孩胳膊那么粗,正在篓子里吞食什么东西。

蛇有个特点:贪吃。它在吃东西时最容易发怒。

红兵一掀衣裳,这条毒蛇以为要抢它的东西,哪地一声,脖颈膨大,脑袋直立起来,张开大咀,露出两根尖尖的毒牙,吐着尖舌向红兵发威。

红兵一惊,后退了几步,回手抽出镰刀。那条蛇见红兵离得远了,一缩脖子,又去吃篓里的食物。红兵好生奇怪:药篓里哪来的蛇呢?她急速地向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她想,现在只找到一棵药草,要把毒蛇赶走,赶快带药下山给铁锚治伤!

她往药篓近前一凑,那毒蛇“咐”地一声,又把脑袋直立起来,气势汹汹地向红兵发威。这时,红兵才看清,蛇是在篓里春食一只死麻雀。刹那间,她从铁锚被蛇咬伤,红心莲遭到破坏不,想到眼前这种情景,她断定药篓里的蛇是有人蓄意安排的,在这条毒蛇的后边,可能隐藏着一个比毒蛇更毒的家伙。

她紧握镰刀,瞪大双眼,想要搜查一下,突然前面草丛里唰啦响了一声,大青石后有个黑影一闪。红兵厉声喝问:

“谁?”

接着,这个黑影缩到大青石后边去了。红兵举着镰刀迎上前去,她一迈步,正好来到药篓近前。这时候,篓里那条毒蛇以为红兵来抢它的麻雀,“唰”地一下窜过来,张咀就咬红兵!红兵姑娘胆大心细,于疾眼快,她就将身一闪,猛挥镰刀,“嚓——”,一把毒蛇斩为两截!

毒蛇一死,只听有人绝望地狂叫了一声,从红兵背后扑过来,拦腰将红兵抱住。红兵反手一刀朝那人砍去,这刀带着风声,砍得快,砍得猛;那个家伙慌忙用手招架,攥住红兵的镰刀把儿。红兵趁势来了个鹞子翻身,扭过脸来一看,只见这人长着一只充满血丝的独眼一一正是张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顿时,红兵气得双眉倒竖,怒目元睁,阶级仇恨象冲天的烈火。她大喝一声,使劲把镰刀往回一带,那张四被拖了一个趔趄。红兵趁他还没站稳,飞起一脚,“叭喳”把张四踢倒在地上。

那张四垂死挣扎,就地一滚,弯腰躲在草丛里,象头被困的野兽,攥着明晃晃的刀子,想要反扑。

红兵厉声喝道:“把凶器放下,放下!”

“哼,放下?”张四那只独眼闪着凶光,接着又咬牙切齿地说:“你,你砸了我的饭碗,还要刨我的老根儿。我劝你多栽花,少栽刺儿,小小年纪别把事做绝了。你耍揪住我不放,你也别想活!”

红兵冷笑一声,说:“你这条披着人皮的毒蛇,死到临头还想咬人。告诉你:死,只能吓唬胆小鬼,毛主席的红卫兵你骗不了,也吓不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两条路由你拣吧!”

张四一听,吓得面如上色,浑身发抖。他见天快黑了,回身想要落荒逃走。这时,迎面有人大喊一声:

“不准动,举起手来!”

红兵姑娘一看,是青松大伯和几个持枪民兵赶到了。他们是顺着“独眼蛇”张四留下的蛛丝马迹,找到山上来的众人把“独眼蛇”押回渔耕碗。当夜,红兵用草药给铁锚治好了蛇伤。

后来查明,张四果然是那个玩蛇的特务。这家伙从滨海市逃跑以后,见山区缺医少药,便利用行医作掩护,在这里潜伏下来,梦想有朝一日复辟变天。眼下清队开始,他感到末日来临,今天趁青松和其他干部不在,纵蛇咬伤铁锚,企图一箭双雕:既打击红兵,破坏合作医疗;又干扰清队工作。一计不成,他又破坏药沅,引红兵姑娘上山,企图将她杀死。药篓里的毒蛇正是张四放的。渔耕碗的群众,通过对“独眼蛇”张四的揭发批判,进一步提高了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觉悟,合作医疗更加巩固发展。从此,红兵斩蛇的故事也就流传开了。

(插图:陈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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